1990年的開始,也宣告了二十世紀後進入了倒數的十年了。在這一年裡,世紀末的各種多元化現象也不斷的繼續延續著。1990年楊茂林的「MADE IN TAIWAN」不僅宣告也血淋淋的直接挑戰了長久以來「重西洋輕本土」的習慣看法。「大中國而小台灣」的媚外反彈,在此也做了一個最諷刺的反撲。然而1990年的台灣藝文環境也不僅僅於此而已。台灣本土美術的大舉提振,更是試圖去建立一個本土美術史的體系。省美館的「台灣早期西洋美術回顧展」、北美館的「台灣美術三百年」,都是對台灣早期的美術發展最了一次計畫性的整理與歸結。只是在這些展覽背後,至今我們仍然質疑著,在選取與定位上,究竟是針對著怎樣的價值依據出發呢?是否在光鮮亮麗的展示與呈現報導面前,我能思維過?這樣的本土美術定位存在著多少單純的珍惜與回顧,或者只是另一種權威選擇的取捨呢?
      台灣美術的崛起與開展,在1990年的師大教授王秀雄老師的一篇研究文章「台灣第一代西畫家的保守與權威主義暨對台灣戰後西畫的影響」中,提出了不同的觀看角度與思維。在對前輩大老們一片正面的回顧與肯定中,王秀雄老師用另一種角度試圖客觀的去看待這些藝術史記憶中的全面性。然而也因此引發了一場從「中國、現在、美術」學術研討會開始的報章論戰。然而結果卻是,論文批判的對象雖然是美術界的前輩大老,但民間批判的卻是官方主辦具權威性的論述,論文本身和其引發的爭議,無形中都解構了威權主義。這也呼應了我前面所說的,在觀看與藝術欣賞的同時,我們並非對藝術作品的歷史痕跡本身抱持著懷疑,而是希望用在時代潮流中用更宏觀的態度去面對過去,而不再是依循著既定的典範去模仿與效法。
      另外,在1990年的世界藝術環境中,「梵谷現象」經由梵谷逝世百年的紀念與全球媒體的宣傳和推波助燃,梵谷在世界中的知名度與熱門程度更大為提高了,關於梵谷的書籍與作品和遺留下來的足跡,至今都已成為了為人熟知與深深烙印的印象,其價值也因此而水長船高。梵谷已經成印象派中最主力的代表之一,他畫作色彩更成為了荷蘭美麗風光的最佳代言。在梵谷事是百年之後,1990年梵谷無疑是全球藝術圈中最關鍵的話題人物。
      然而悄悄的,1990年的台灣藝文環境也興起了一股「邊緣戰鬥」、反正統、反體制、反台北、反中央化、反美學概念、反觀念辯証和反驚世駭俗的運動。當然這的運動和社會大體的環境是相關的。替代空間的再利用,邊緣VS中央、台北VS高雄的邊陲運動,也都試圖以不同的角度重新開始建構新文化的版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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